在人类文明尚未开化的远古时期,工具简单粗 糙,生活环境险恶,人类的服装意识还不明确。旧 石器时代初期,仅局限于用兽皮、树叶等原始材料 对人体的局部进行包裹,以达到遮蔽身体和御寒的 目的。至旧石器时代“砍砸”的工艺。这种经过磨光、带有刃口的工具, 比旧石器时代晚期的工具更进步,人们称之为“新 石器”。 磨光后的石器(图 1-2、图 1-3)形制小巧, 造型悦目,令人爱不释手。大汶口文化遗址、良渚 文化遗址出土了大量新时器时代晚期、玉制 等首饰。如上海青浦出土的良渚文化玉项链(图1-4) 和浙江余杭瑶山墓出土的良渚文化玉串饰(图1-5)。 石器时代晚期,一种更锋利、更实用的石钺开 始出现。除了实战功能外,石钺还是军事控制权的 象征。当时的部落首领,集军权、神权于一身,石 钺则是这些部落首领手中的“权杖”(图 1-6)。
兽齿
在旧石器时代晚期,石制工具已趋于定型化、 小型化。直行,以及火和盐的使用,促使中国 古人的智力进一步发展。华夏祖先使用磨制和穿孔 技术,将骨、角、牙等天然材料加工成为具有美化 功能的饰品。北京山顶洞人、辽宁海城小孤山等旧 石器时代遗址中都有用贝壳(图 1-7)、兽牙(图1-8)、石珠和鸟骨做成的穿孔饰品出土。最引人 注目的是四川广汉三星堆二号祭祀坑出土的 3 枚虎 牙(图 1-9),其钻孔、磨制和染色技术,显示了 旧石器时代晚期人类祖先生产技能的提高和审美意 识的出现。这些饰品不仅是美化人类自身的一种器 物,还是权力、意志、力量、勇敢和财富的标志。
骨器
在石器和青铜时代,骨器在中国先民的生产和 社会活动中占有重要地位。畜牧产品是人们赖以生 存的重要生活来源,动物骨骼为骨珠、骨刀、骨匕、 骨铲、骨锥、骨镞、骨针、骨梳及骨纺轮等骨器的 制造提供了充足的原料。其实物如 1972 年陕西临潼姜寨少女墓出土的一串细骨珠串饰(图 1-10)、 中国国家博物馆藏传河南安阳出土的商代宰骨匕 (图 1-11)河南阳殷墟妇好墓出土的嵌绿松石 象牙杯(图 1-12)。
玉玦
在浙江余杭瑶山良渚文化遗址、安徽含山凌家 滩遗址等新石器时代遗址也发现了大量的玉器(图 1-13)。当时的玉雕工艺已经形成开料、制坯、钻 孔、刻纹、起凸、抛光、线切割等技术。商周时期, 制玉已成为一种职业。 在新石器至商周,墓葬遗骸的耳旁常会出土光 素无纹的玉环或留有缺口的玉玦(图 1-14)。当时 的人形彩陶(图 1-15)也可见耳部的穿孔证据。商 代玉玦呈片状,尺寸一般为 5 ~ 10 厘米,共分两 种类型:光素无纹饰(图 1-16)和卷曲的龙形玦。
手镯
河南、陕西、山东、甘肃、青海等地石器 时代遗址均有石手镯出土(图 1-17),有套在双 手或右手腕部的,还有一种由两个半圆形拼合,两 端各有 1 个或 2 个钻透的小孔可以系结。这个时期 的手镯磨制光滑,有的手镯外壁上还刻有花纹。简 单者如浙江余杭瑶山良渚遗址出土的绞丝手镯(图 1-18),手法单纯,装饰洗练,以斜破直,以凸饰平, 于丰厚质朴中,显出节奏和变化;复杂者如兽面纹 蚩尤玉镯(图 1-19)。
羽冠
在人类刚懂得装饰的早期,头部装饰往往比身 体更受重视。在中国古代服饰中,不乏有使用鸟羽 或鸟形的装饰,如浙江余杭瑶山良渚文化遗址所出 土的冠形玉饰,玉琮上有由羽冠、眼睛组合而成的 神人兽面纹(图 1-20)。 商代玉器浮雕和青铜器的神面纹样上也有很多 头戴鸟羽高冠的人物形象(图 1-21)。《礼记·王制》记载,有虞氏祭礼时头鸟羽冠。此外,商族祖 崇拜鸟图,因此,殷墟盛行鸟羽作头饰的巫舞。 甲骨文中的“美”字,最初便是画着一个舞人的形象, 头上插着四根飘曳的雉尾。中国先民相信主宰万物 的神存在于天上,“鸟”在“祭天”时是有助于人 与天上神灵沟通的特殊媒介。
骨笄
在新石器时代的遗址考古中,出土了大量用骨 或木制作的发笄。最初的笄形状比较单调,大多为 圆锥形或长扁条形,一般顶端粗宽而末端尖细,质 地单一,且材质仅限于当时比较容易获得的木质、 骨质等。 河南光山宝相寺附近春秋孟姬墓主人头部发髻 上发现的两件木笄(图 1-22),其长 20.8 厘米, 直径为 1.2 ~ 2.1 厘米,一支柄端饰玉。墓主人生前蓄发不剪,挽成髻鬟,用笄或簪贯连,以不使头 发松散,这有利于行动的方便,也有利于美观。安 徽亳县傅庄新石器时期遗址也有形制相同的骨笄出 土(图 1-23。至殷商,国先民结发于顶或脑后 已十分流行。1977 年在商代后期王都宫殿遗址小屯 北 18 号墓出土的墓主头上有排列齐整、相互叠压 的骨笄 25 件(图 1-24)。笄字从“竹”,可知我 国早期竹笄也是非常流行的。